少子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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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子化是指生育率下降,造成幼年人口逐漸減少的現象。少子化代表著未來人口可能逐漸變少,對於社會結構、經濟發展等各方面都會產生重大影響。如果新一代增加的速度遠低於上一代自然死亡的速度,更會造成人口不足,所以少子化是許多國家(特別是已開發國家)非常關心的問題。

由於已開發國家的生育率與死亡率幾乎都低,所以從相對的角度來看,少子化就意謂著高齡人口相對變多,即高齡化,因此這兩個常常是指相同現象的名詞也有人將其合而為一,變成「少子高齡化」。

目錄

語源

「少子化」原為日文,由於日本是世界上經濟發展快速的國家之一,國家開發程度較高,社會轉型進入工商業的現象不僅明顯而廣泛,已婚家庭與生育面對緊張的工作環境時,常減退育兒的動機,並錯過生育的機會,也因此較早面臨少子化的問題,相關研究亦較為深廣,故後來逐漸遇到相同問題的中國等漢字通行區,便直接引入此外來語作為指稱。

日本描述少子化,就字面意義來看是敘述子女減少的過程正在進行中,也是經過觀察後所定義的名詞。自然來說,以活體胎兒誕生於世界的人類個體愈少,並形成一個長期趨勢,就足以符合少子化的意義。

原因

少子化的原因主要有:

一些國家的人口控制雖然也能在一段時間內減少幼年人口,但近期內仍和高度開發國家自然發生的少子化有本質上的不同,如果在短期內解除管制,便可能恢復原先的生育速度。有遠見的規劃應為鼓勵合理生育(讓總和生育率接近2),而非單純減少生育率,也必須避免性別比失衡;如中國大陸的一胎化,如果長期強制干預並且對學生進行一胎化教育,勢必會使少子化提前到來,中國會面臨「未富先老」的困境。

負面影響

少子化代表年輕人的心理非常不健康,少子化並不代表平均的減少生育數,而是有不少人沒有條件生育;繁殖是生物的本能,當年輕人放棄繁殖時,代表面對極大的壓力及絕望才做出這種選擇,許多被迫無法繁殖的人,也會出現嚴重的心理問題

少子化意味未來人口的減少;許多社會的運作都依賴人方可推行,人口的減少將使各行業在營運上面臨淘汰或轉型。

少子化的發生將會造成的影響,就短期而顯著的行業有:

教育界受少子化嚴重而衍生的現象有:並班、減班、並校、廢校、超額教師、無教職師資(俗稱流浪教師)、代課普遍化、小班制盛行、親師關係緊繃、教師兼行政等。但還有一個潛在危機,就是因為師資頻繁調動,引發師生關係疏離、教學品質下降。畢竟教師意識到自己的前途不穩,教學就難以付出熱忱。學生也會因為關係的斷裂,課程的銜接適應問題,導致學習效率降低。

育嬰與玩具產業勢必得轉型,例如兼營遊戲軟體業、一般成衣批發、一般傢具銷售、事務性文具經銷、廣齡性娛樂商品等。嬰幼兒用品實為專一的產業,如不能即時開闢新的行銷領域,衰退的速度可能是最快的,儘管少子化前中期可以賺取愛子女心切家長的利基。

少子化對出版業的衝擊程度不甚大,因為轉型容易,可改銷售更合乎大眾胃口的書籍。但以編輯國中小教科書、測驗卷、參考書、童書的出版社受到的損傷最大,時間延長後,對編輯青少年刊物的出版商也會產生影響。

少子化對乳(酪)農業的衝擊是最微小的,奶粉、乳酪的需要幾乎是不間斷的,即使沒有兒童消費,許多人對牛奶的需要也甚為普及。流行的食品如麵包、披薩(義式麵餅)、西點都少不了牛乳製品,成人配方的機能性奶粉也十分符合大眾對營養的需要,除非人口嚴重負成長,否則不會有太大影響。

小兒科婦產科無疑是少子化風潮下的苦主輸家。出生率下降,孕婦少了,接生生意也就流失了利基;小兒科因為沒有孩童看診,經營危機會迅速浮現。目前在台灣,婦產科必須轉型成整型外科泌尿科,甚至驗屍法醫,小兒科也必須轉型成家庭醫學科才能生存。而在另一方面,由於婦女在中年後容易出現婦科問題,她們在年輕時因為種種原因而沒有懷孕,也就是沒有提供婦產科醫師工作機會,當她們到了中年需要婦科醫師時,會發現缺乏醫師。

少子化造成中期影響會擴及工商服務與軍人公務界。但影響未必反映在人數,而是素質;由於過少的新進人口,單位在人才甄選上必須「照單全收」,同額錄取或從缺的可能性變大,素質也會因為參照母數偏低而漸降。若反映在國家考試,將無法選出堪用的公務人員、行政警察與專業技師。

少子化的另一個影響將反映在政治決策上。由於民主社會是以選民為單位,選民老化,青年選票遽降,主張老人福利的候選人自然容易勝出。當中高齡福利政策的支出大增,就會排擠到兒童、少年、嬰幼兒的福利支出,使青年選民更不想生小孩,因為年輕人不想在沒有政府後盾的情境下生育。在稅收有限的國家,不但會發生世代性的惡質循環,還會引爆政府財務危機,這是為了照顧老人「寅吃卯糧」的結果。若老年人個人財務狀況不佳,醫療開銷大卻又沒有後代,老人一過世就會出現呆帳,將連帶拖垮醫療財政。

少子化的副作用是高齡化,這種高齡化由於造成老人照護對社會成本的支出太大,將造成嚴重的倫理危機,例如獨居老人死亡、棄養潮、非法執行安樂死等。可奉養老人的年輕人不但愈來愈少,這些年輕人的個人主義思想也愈來愈強烈,對傳統孝道將採取忽視的態度,是故,更多失能失依老人得面對年輕人不願承擔奉養義務,得在病痛與孤獨中走向人生終點。另外,現代人對死亡的觀念大改,傾向「尊嚴死亡」,在敢於尋求以死亡解決人生痛苦的思潮下,安樂死合法化遲早會成為事實,但在安樂死沒有合法化之前,非法執行安樂死,不論是醫師主觀意識還是家屬暗中授意,將會逐漸使老人的生命失去法理與道義的保障。不過,以多國民情來說,安樂死暫時不會成為處理高齡化的「解藥」。

中期少子化對教育是一場殘酷的考驗,特別是國民教育。國民教育是以6歲足齡學童開始,少了人就無以維繫,也不是移民可以替代的,因此必定會爆發國小廢校潮。台南縣總爺國小、台北縣漁光國小都是少子化進入前中期的犧牲者,即使開發大量特色,也得面對現實,甚至不排除產生「流浪校長」。在廢校的壓力下,被詬病甚久的能力分班將會在家長的壓力下死灰復燃,導致公私立學校之間的生源之爭,而且使極端偏重智育的教育更為扭曲。再則,廢校對於偏遠鄉鎮的村裡來說,無疑是滅頂之災,當地的社會關係之維持都仰賴學校的空間與人氣,失去了學校的支援,有小孩的父母勢必只能將家庭遷徙到城市,社區只剩下老人,便會瀕臨瓦解。

長期來說,所有勞動力都會因為人口減少而有程度不等的減退,尤其以人力需求強的工作受到勞力不足的影響最大。

正面影響

少子化並非一無是處,只是因為少子化造成的人口減緩是非常緩慢的,少子化數代以後,會開始產生正面意義(但就算是現在剛出生的嬰兒,也是以受害為主;雖然長遠來看是有益的,但這長遠到我們都死了),正面意義有:

日本的少子化問題

日本生育率 日本少子化的歷史可以從根源推自日本50年代末期經濟起飛,來尋找因社會經濟發展而造成生育減少的脈絡。自50年代末期以降,日本的社會為了擺脫二戰失敗的陰影,十分專注於經濟發展,而且受到本身強烈的群體主義文化的影響,公司的業績與個人的發展成為社會所看重的核心價值,稍有一些時間與體力沒有跟上社會的腳步,就會落入競爭的輸家,因此以工商服務為主體的日本社會,在1970年代中後期取得經濟的極大成就後,也付出了犧牲家庭經營的代價。遠不同於戰前的日本社會,過去日本是以農業做主體,人力成為農業經濟的核心,而且不需要以晚歸來增領加班費;但工商業化的日本,為應付極端緊張的競爭壓力或為了領取加班薪資,更多的人選擇留在公司而延後返家。就長期而言,為了追求職場上的成功,延遲戀愛婚育的人愈來愈多,當更多的人對減少生育、拒絕成家產生容忍甚至贊成的態度時,少子化就形成了。

1990年代伊始,日本經濟發展趨緩,適齡未參與職場的青年變多,這群對於舊價值觀及龐氏騙局產生了反抗的青年族群成為社會主流;加上房價高漲、社會不安、經濟局勢動蕩,愈來愈多的人拒絕成家,尋求最合乎自己基本利益的生活方式,對育兒的期待變得更為低落,特別是工作派遣化、女性在職場上的地位壓過男性,使得家庭制度維持的必要性大受衝擊。此外,醫學發達令人們對育嬰的急迫感變得「無所謂」,舊有「傳宗接代」、「養兒防老」也被視為落伍;職場也將生子當做退出職涯發展的表徵,這些社會因素壓迫心理而形成的現象,很快就會反映在生小孩的數量。

日本政府目前的少子化對策,除了專責設置少子化擔當大臣之外,也開始加強托育政策,並加發育嬰津貼,試圖營造放心生小孩的環境。但這些政策將耗費更多的資金,勢必得舉債行政,而且更多人即使有錢,也拒絕成家生子,遑論沒有經濟基礎的年輕人。目前日本政府打算從職場、社會信心、兩性關係等根部問題解決,畢竟兩性不能建立穩定的信任關係,就無從誘導生育與成家。

日本也是世界上第一個將新生兒減少視為嚴重社會問題,而決定以實務面對的國家;雖然人類歷史上早就有對於婚姻生育的教導與提醒(如聖經創世紀中的「生養眾多」,中國儒家認為的「不孝有三,無後為大」,皆非日本人首倡的觀念),但還遠不及對於少子化有直接的憂慮。日本對少子化的憂心,某種程度上在於:日本的經濟與社會完全無法脫離對日本本土客戶的需求,而日本的企業與政府設施,包含學校教育,受制於其民族性格與對文化、規格的堅持(例如日本的汽車、電化產品有其特殊規格,無法銜接國際標準,造成維修困難),以及右翼保護主義,而無法全力推展輸出;當少子化開始被注意時,已經成立的設施早就面臨無法維繫的窘境(例如高中職、大學倒閉、地方型企業經營不善等),社會也開始因為流失的消費人口面臨經濟停滯(所謂的「失落的10年」),政府才開始迫於情勢而覺醒。畢竟日本是個公認長達半個世紀的經濟大國,若因為少子化而造成社會經濟崩潰,將嚴重動搖國民對國家的信心。

目前日本少子化問題越來越嚴重,2013年日本厚生勞動省公布日本人口減少創紀錄,人口下降了24.4萬人。新生兒數量為103.1萬人,較2012年減少6000人。去年死亡人數為127.5萬人,較前一年增加了1.9萬人。[1]

中國大陸的少子化問題

台灣的少子化問題

台灣原本不存在少子化問題。台灣剛光復不久,出生率猶高,政府為了解決農村人口迅速膨脹的問題,曾強勢主導家庭計畫,鼓吹節育。台灣比日本晚面臨的少子化問題,但進程十分快速,原因與日本類似且更嚴重。1980年代開始,出生人口數就從40餘萬一路緩步下降,每年大約以1~2萬人的幅度跌落;近10年來的少子情勢更明確,2009年出生數僅剩19萬1310人,2010年適逢虎年,受此迷信影響,全年出生數為16萬6886人,再創歷史新低,勢必將嚴重衝擊多年後的學前、國中小、高等教育。內政部曾於2010年3月,徵求鼓勵生育標語,各縣市莫不提出生育津貼,以刺激生育率。

少子化對台灣來說,是一件緩衝期相對短,但並不受重視的事件。社會普遍認為,高等教育、自尊及女性經濟自主權的提升,享樂主義,是造成少子化的主因;然而實際上以下心理因素也會造成少子化:上一輩不佳的婚姻愛情經驗,家族問題破壞和諧婚姻(中老年掌握的主流社會不願意承認他們在兩性及家族關係上,已經讓年輕人對感情婚姻及家庭感到恐懼),愛情詐欺造成年輕人對感情的恐懼(譴責不那麼嚴重的愛情詐欺,會被批評沙文主義;但依市場原理,詐欺的數量及嚴重性增加,都會造成交易量減少,愛情及婚姻也無法逃脫此規則)。

但這些因素,不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少子化;生育補助、成家津貼及穩定有尊嚴又不至於嚴重過勞的工作,都已經被證明相當有效。夫妻中只要一人是,工作穩定性、勞動條件及生育補助較佳的軍公教,生育率就會較高,而軍公教女性多擁有較高學歷、自尊及經濟自主權,但生育率仍較高;可見給年輕人足夠的福利及條件較佳的工作,是維持生育率的基本條件。[2]台灣有許多年輕人不是過勞到沒體力生養小孩、就是失業或低薪到沒尊嚴生小孩、許多工作甚至兼具過勞及低薪的性質。減少工時、增加薪資、降低工作壓力及增加僱用人數是解決少子化的必要手段,但社會主流族群反而鼓勵壓榨勞工。社會及長輩對年輕人不切實際的期待,也是少子化的幫凶;在年輕人難以獲得成就的現代,若要求年輕人在獲得一定成就後才能結婚生子,則很容易拖過年輕人的最佳生育年齡(過去的年輕人可以輕易達到的社經地位,現在的年輕人卻很難達成),甚至會讓年輕人直接放棄;許多年輕男女的家庭足以支援他們生育,只是他們無法在最佳生育年齡前獲得一定的社經地位,若社會觀念能有革命性的變革,淡化先立業才能成家的觀念,其實可以減緩問題。

另外,台灣資源過度集中於北部的問題,及許多人的蝗蟲心態(撈一票就跑、不處理外部成本),國家認同的相異,也是加劇少子化的重要經濟因素。

目前台灣少子化已經成為必然趨勢,如何讓人口減少速度不要那麼快,是避免過度衝擊的基本條件,準備(老人照顧)及預防(增加生育率)雙管齊下才能緩衝少子化問題;然而全球都面對以下問題:在避免少子化的太嚴重的關鍵時期,擁有政策決定權的主流族群,多不會活到因為少子化而受害的時代,因此他們缺乏未雨綢繆的動力;因此全球的少子化問題,年輕人要負的責任很小,畢竟生育是生物本能,唯有環境極差及非常絕望、才會讓年輕人違背本能。雪上加霜的是,相較於以少子化聞名的日本,台灣的生育率更低,掌權者及主流族群更沒有意識到少子化帶來社會痛苦(及少子化所反映的年輕人痛苦),他們的蝗蟲心態比許多國家嚴重(甚至還有全球罕見,對政經有影響力的族群與年輕人擁有敵對的國家認同,主流族群實際上把年輕人當敵國人對付),更沒有對未來做準備及預防。其造成的悲劇是:許多年輕人在年輕時被迫努力工作或失去尊嚴到無法生養子女,老了以後又缺乏醫療及照顧。

韓國的少子化問題

歐美國家的少子化問題

參考

參見

參考來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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